公米206年,建安十一年正月,天空有彗星出没,途径北斗星枢。太史公记曰,大凶。
当年三月,湖北襄阳城内,刺史府邸。
昏暗的烛光透射窗户纸,留下孤独的身影微微摇曳。安静的庭院,下人们噤若寒蝉,低垂着双手站在屋檐下,在倒春寒风中苦苦等待着大宅的主人发号施令。
作为这所豪宅的主人,同时也是荆州地区的更高行政长官,两鬓花白的刘表此时双腿跪坐在书台前。愁眉紧锁,凝望着台上那块不起眼的石头,苦苦冥思。
一月前,夜半时分有流星划破苍穹,陨落在襄阳城南三里的岘山,红光乍现方圆几里可见。之后有好奇乡民在山中偶然发现一块天外来石。长约一尺,宽约三寸,两头略窄中间宽,重约九斤五两,遍体黝黑,遍布白色纹路。其纹理蜿蜒曲折又如天河星宿,万般奥妙却又无处解释,所见之人皆惊叹不已,认为这是上天给予的暗示,暗藏未来之社稷国运。
而现在这块“天石”就放在桌前。几日里无论是丹炉猛火煅烧,还是神兵利器砍击,均不能伤其半毫。从始至终保持当初模样,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发掘。
“难道我真的不再受上天顾恋了吗?”刘表长叹一声,轻轻锤了锤有些麻木的双腿,双眼闭合之间,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十六年前。
那年,已然四十八岁,接近天命之年的刘表蒙上天眷恋,意外成为荆州刺史。凭着以睿智和胆识,他单骑入宜城,借助蔡家、蒯家等地方豪族势力,在襄阳扎下根来,从此人生开始辉煌。
在那个乱世群雄争疆辟土的年代中,他智除江东小霸王孙坚,力抗河北枭雄曹操,兢兢业业,励志图新。从刺史到到州牧,从边鄙小镇到荆州治所。把襄阳打造成“沃野万里,士民殷富”的繁荣都市,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的良好社会环境,引来四面八方的能人学士蜂拥聚此,谁人不畏惧麾下上万雄兵,谁人不恭恭敬敬夸赞“刘州牧大能”?
而现在,他已经进入了耳顺之年。老了,真的老了!
哪怕是雄踞一方的封疆大吏,拥有至高无上的的统治地位,但在岁月这把无情刻刀腐蚀之下,他已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,立志重振大汉盛世的乱世豪雄,如今风烛残年的他,迫切需要知道所谓的天命,究竟是什么样的未来!
汉室还有回复的可能吗?刘琦,刘琮两个儿子谁适合继承大业?刘备那个投奔而来的远房表弟是否有觊觎之心?而最关键的是自己,究竟还能活多久?
这一切太重要了!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。
作为学问大家,他学识渊博,在星象占卜方面还曾洋洋洒洒编写过《荆州星占》,堪称星象玄学大家。但即便如此,十天的反复推算并没有让他得到任何好消息,相反心力憔悴之下,让本不多的心力彻底透支。
或许是自己算错了!他需要聪明人帮他解开“天石”的秘密,准确的说是更加有利的答案。
刘表再次睁开双眼,回到残酷的现实。看了看那桌下那块浸透着滴滴血斑的丝绢,毅然做出了艰难的决定。随着几声并不算清脆的掌声,门外很快就有下人回应道: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
刘表正了正身子,恢复他一贯的庄严冷漠,毫无表情的说道:“让他进来吧!”
“诺!”下人毕恭毕敬的退下。没有人问刘表指的谁,因为每个人都清楚,那个“他”在门外已经苦苦等待了三天。
“蔡大人,主人有请”。下人毕恭毕敬地说道。
“嗯”蔡瑁一脸阴鹫地站起身来,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子,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。他很喜欢这样的天气,因为这符合他此时的心情。等了三天,终于等到了答案揭晓的时刻。
在缓缓的“咯吱”声中,那扇沉重的大门推开了,一股阴冷之气让开门的小厮不禁打了个寒颤,但很快他发现,随着蔡瑁跨进门槛,关门的那一瞬间,一股让他双股战栗的煞气,也随之涌入那冷寂的书房。
“哦,你来了!”刘表头也不抬,眼神依然死死盯着那块“天石”,做着最后的努力。
“是的,州牧大人!” 作为刘表的舅官,同时也是刘府实际的管家,蔡瑁并没太多的客套,微微一拱手,即刻站在了刘表的右侧。同样冰冷地端视着那块“天外来客”,眼光中含着难以察觉的野心和贪婪。
“安排的事情都做好了吗?”刘表眼光微微一瞥,说道。
“是的,天石拓印三日前已经陆续送到襄阳府各位贤能大才手中。” 蔡瑁毕恭毕敬说道。
刘表颔首点头,对于蔡瑁的办事能力,他还是非常相信的。出于谨慎,还是又问了一句“有没有走漏什么风声?”
蔡瑁难得的自信一笑。整块拓印由他按上中下分为三块,由专人看管护送交给了九位贤能分别解读。至于那些曾见过原石的乡民也被“妥善”处理,不可能有人知道完整的图案。
刘表点了点头,用期待的眼光直视蔡瑁,焦急问道:“可有哪位贤能看出其中端详?”
蔡瑁把头深深扎了下去,抱拳低声说道:“没有!”
“果真没有?”刘表声音提高了几度,激动地追问道。
“确实没有!” 蔡瑁迟疑了一下说道,“在使者监督下,用尽各种 *** 均未能参透其中奥妙。现在书信和残片已经收回,请大人过目!”
“哎”刘表长吁一声,双目紧闭。这个结果虽在意料之中,但还是让他异常失望。至于那些是似而非的结论书信,不看也罢。
“水镜先生回复如何?”刘表问道。
司马徽客居襄阳,因有知人论世、鉴别人才的能力。被世人尊称水镜先生。刘表多次邀请其出山相助,却总以各种理由推脱,不愿成为幕僚。但看在其博学广识精通经学,这番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请帖,虽也未能参透,但或许能提供些指导帮助。
蔡瑁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水镜先生以年老昏花为由,看不真切。所以。。。”
刘表冷哼一声,厌恶的挥了挥衣袖“沽名钓誉之徒,不说也罢。”蔡瑁紧接着说道:“不过水镜先生倒是推荐了一人。”
“噢?”刘表眼睛一亮,急忙追问:“水镜先生推荐的人?是何方圣贤?”
蔡瑁欲言又止,吞吞吐吐说道:“凑巧了,黄家也没看出究竟,不过倒是和水镜先生推荐的同一人。”
“哦!”这话引起了刘表极大的兴趣。蔡瑁口中的黄家即蔡瑁的姐夫,自己的连襟黄承彦,身为襄阳名门的黄承彦继承学术大家,杂学见识颇广。即便未能破解天石奥秘,但能和水镜先生推荐同人,可见此人学识非同一般。
“那人是谁”刘表连连催促问道。
“那人是诸葛亮”蔡瑁回道。
“竟然是他?”刘表刚刚抬起的右手颓然一顿,然后软软瘫了下来。
自从诸葛亮娶了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,刘表自然而然就成了诸葛亮的姨父。对于诸葛亮,他实在再熟悉不过了。
诸葛亮字孔明,幼年丧亲,跟随叔父诸葛玄来到襄阳居住,年少好学的他十几年来一直勤学苦读,博学广闻,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,有着“卧龙”的美称,但不管如何,诸位几十年苦研的大能都无可奈何的玄机,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,怎么可能参透呢?
不,有可能!刘表转念一想,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断。
诸葛亮和司马徽,庞德公亦师亦友,又和黄承彦有翁婿关系。这三人或许已经明白玄机所在,但鉴于天机不可轻易泄露,所以不便于亲自点破。所以几位大能不过是借诸葛亮之口道破玄机。一来顾全身份,二来为诸葛亮造势,为其打造贤德大才的口碑。一定是这样,没错!
想到这里,刘表顿时感到一阵轻松,兴奋的说道:“那诸葛亮请了吗?”
“这个。。。这个。。。请倒是请了,看也倒是看了,不过。。。”蔡瑁脑袋上已经泌出滴滴汗珠,他很清楚诸葛亮确实才华横溢,但是。。。
刘表已然有些怒气了:“怎么了,难道嫌礼金太少?”
蔡瑁摇了摇了,按照刘表的嘱咐,但凡鉴石者均事先送一百金,而后若能解读,酬谢加倍。这可是普通人家一辈子的收入,怎么可能少呢?
刘表又问道:“那是嫌礼数不周,诚意不到?”
蔡瑁又摇了摇头,所有使者皆携带刘表亲笔书信,以古风上礼尊之相待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刘表眉目已然倒立,愤然道:“那是为何?”
蔡瑁浑身已然冷汗淋漓,把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下,拱手说道:“只因那诸葛亮言语狂妄至极,实在不成体统。”
刘表疑惑地低吟一声,不对呀!
诸葛亮他已经见过多次,虽私下常以古代名相管仲自诩,有些年少轻狂,但平时场合待人接物还是谦谦有礼,谨言慎行。怎么可能悖惑轻言呢?
刘表问道:“诸葛亮说什么?”
蔡瑁声音如蚊哼一般,凑在刘表耳旁细语道:“诸葛亮说天机非机缘之人,妄揣假测只会招来祸。。。”
刘表还没听完后面的话,只觉得心中一口淤血上涌,身体如同抽干了一样,眼前一黑,软软倾倒在蒲席上。
蔡瑁见状,连忙搀扶起刘表。而不经意间发现桌下那块带有血丝的绢巾,心下若有所思。
一番手忙脚乱之后,刘表终于缓过精神。躺在床上,两眼浑浊无神,左手指南,右手指天,嘴巴翕动,语音微弱听不真切。但蔡瑁却明白了刘表的意思,“把石头还回去吧!”
与此同时,襄阳城西二十里,隆中。
高岗枕流水,云清生翠竹,虽不时有寒风拂过,但嫩绿的草地和苏醒的百花已然展现勃勃生机。山间有一庭院,依山势建有草庐数间,柴门半掩,篱下几色花果正含苞待放,隔得很远也能感觉到暖暖的春意。
香炉烟袅袅,笑声盎盎然。
二十六岁的诸葛亮此时正轻摇着爱妻亲手 *** 的鹅毛扇,谈笑风生。而他身旁坐着几个要好的朋友,徐庶、崔州平、石广米、孟公威。
徐庶捻了捻胡须,端起温热的酒碗,笑道说:“孔明兄,这番岘山降下天石,其中暗藏之天机我等遗憾无缘见得,你却有缘,不知你是否从中看出一二?”
石广米同样好奇的说:“来,说说,不说可要罚你一杯”
崔州平,孟公威哈哈大笑,“好,不过不是一杯,而是三杯。”
诸葛亮笑而不语,端起酒碗环敬一圈,一口饮尽碗底。而后缓缓吟唱道:“苍天如圆盖,陆地似棋局;世人黑白分,往来争荣辱:荣者自安安,辱者定碌碌。”
众人一番鼓掌称好,孟公威连忙站起身来,为孔明将酒斟满。而徐庶则若有所思,良久之后说道:“自高祖斩蛇起义二百年,太平日久,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,而后光武中兴重整基业,再由乱而入治;至今一晃已过二百年,民安已久,故天下再次大乱,此时岘山天降陨石,莫非。。。。”
“莫非什么?”孟公威不满的说道,“天道自然有天数所在,我等独善其身即可,管他来日洪水滔天又如何?”
崔州平附和说道:“不错,山野慵懒之人,那管得了治国安民之事。”
石广米摇了摇头,说:“天下之事,莫非王事。而王当以民为重,这番陨石天降,即使与未来兴旺无关,但所得之人有欲望,谁知会不会做出糊涂的判断,到最后兵戈再起,襄阳这块宝地也终归生灵涂炭,百姓受苦呀!”
“正是,男儿当心在百姓,为安居乐业而仗剑建功,岂是为了王侯将相,功成名就!”徐庶正色说道。
“非也,非也”诸葛亮含笑说道。
孟公威脸带疑问说道,“孔明平时自诩管仲,乐毅。熟谙韬略,日看兵书,夜识天文。其博学为我等之首,有缘得见天机已是幸运,即便不说,也不应得罪于刘表。需知他乃鸡肠挂肚,假恩寡义之人,虽有亲戚关系,日后难免会有麻烦。”
诸葛亮微微一笑,停下了手中的羽扇,并没有直接回答。环视一周反问道:“诸位如何看当下?”
徐庶一脸严肃,拂袖起身踱步,行之门口骤然止步。面带焦虑说道:“自从董卓霍乱汉室以来,紫薇星弱北斗南倾,汉室衰颓已成定势。而天下风云狼起,北有曹操携天子以令诸侯,百万雄师虎视眈眈觊觎长江以南,南有江东霸主孙权经父兄三代据赤壁天堑之优,以水上精兵雄霸江域,西有川地刘璋得巴蜀天府良地,坐拥守成。而荆州位居中原首枢,北领汉水要地,东通长江,西接巴蜀,无论那方进攻,荆州兵戈必争之地,而襄阳首当其冲。所谓得天下必得荆州,得荆州必先得襄阳。众矢之的险之又险,危之又危。”
众人扼腕点头称是,而后又将目光聚焦在诸葛亮身上,等待下文。
诸葛亮微微颔首,继续轻摇羽扇,不置可否。
崔州平很疑惑,而其他几个人也是同样的表情。诸葛亮这是怎么了?平时言辞凿凿,掷地有声。今日为何打起哑谜,玩起玄机呢?
几人之中,唯有徐庶少年行侠天涯,虽然读书退了不少火气,但此时也有了几分脾气,怀着几分不快,说道:“既然孔明兄不愿赐教,我等也无需聒噪。还是且做个糊涂人,喝上几杯糊涂酒,做个糊涂梦吧!”
诸葛亮笑叹一声,终于站起身,踱步走到徐庶身前,从怀中掏出六枚铜钱说道:“米直(徐庶的字),这是何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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